没见你这样的,人家洗你也洗。再另换盆水来给他洗好了。”
时修只管把手放进盆内,口气全没所谓,“就这样随便洗洗得了,我没六姨那般穷讲究。”
“你可以说我讲究,却不可以说我穷,你几时见我穷来着?”西屏不服气地转着眼珠子,转到他小臂上,看见那道伤口已愈合了,有一条红色的疤,是新长出的肉。
这时候正是该犯痒的时候,因问:“家里可有止痒的药膏?”
时修除非是抓痒的时候,否则想不起这伤口,所以不以为意,“不晓得。犯不上搽药,痒又痒不死人。”
“好容易愈合,抓起来仔细又抓破了。”
“抓破了就再长。”
西屏喜欢他这潇洒的劲头,却也怪他不仔细,乜他一眼,无话可说了。看见他甩着手上的水,恨得她忙掏帕子丢给他,“溅到人身上了!”
不说则罢,一说他便故意朝她脸上甩几下。
红药看着笑,“二爷偏是个讨人嫌。”临出去前想起来问西屏:“姜三爷送的那包药,还煎么?”
西屏摇头,她便出去了。
时修在对过搽着手,想问不甘问地睇她一眼,“我看您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嘛,做什么吃药?”
还是头回有人说她面色红润,从前人总怜她“病若西施”。她不由得抬手抚着脸,摸到皮肤里的血气,是温暖的,“是清热解暑的药。”
时修嗤笑一声,“还没正儿八经热起来呢,急着解什么暑?”
西屏吊起眉眼,“所以我没吃啊。”
他心下顺坦了些,微微板着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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