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把扇子来,我从家来时忘了带。”
“我没有好扇子,寻常的绢丝扇你使么?”
“谁还计较那些,有就好了。”
红药也不计较,自起身出去。西屏的目光随后就冷下来,盯着如眉由桌前挪到榻那端。
如眉像习惯了她这双眼睛,没事人似的笑道:“今日有个船家捎话来,老爷太太叫咱们六月里就回去,丁大官人七月里要到山西去。”
要她赶着去送人家一趟?看来他们已私自将她的未来敲定了。西屏竟也没说驳斥的话,端起茶盅,在唇边转一转,“你若劝服了我,能得多大的好处?”
如眉坦然道:“二百两银子。”
“呵唷!”西屏乍惊乍笑,神情鄙薄,“二百两银子,就是咱们二爷活着的时候,你也赚不了这么多。看来在太太眼里,我倒也还值钱呢。”
如眉笑笑,“太太许了一百两,另有一百两,是丁家许下的。”
西屏了然地点点头,一抬眼,向她一笑,“不如你去嫁给那位丁大官人好了,不是赚得更多?”
“人家可瞧不上我。”如眉把头歪下去,手指抚着那药碗的口沿,“其实奶奶应当庆幸自己有几分颜色,做了寡妇也有人争着要。”
西屏久久笑睇着她,“原来你是为嫉恨我——所以从前才总挑唆着二爷折腾我?”
如眉眼睛似针一般,笑着钉在她面上,“我可挑唆不动他。他是因为爱你,才打的你。”
西屏明知故问:“爱我才打我?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爱又得不到,心里难免就恨嘛。何况奶奶是因为三爷的缘故才嫁给二爷的,这到底是二爷心里的疙瘩。奶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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