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吃茶,我去找爹说话。”
就着顾儿打来的那只灯笼,点到那边院去,见他爹在卧房榻上坐着,歪靠在炕桌上,一面泡脚,一面就着炕桌上一盏昏灯在看书。他便趁手在旁边长案上又点了一盏灯端来,“灯太暗,仔细把爹的眼睛看花了。”
姚淳略微拿开书,将笑不笑地瞅他一眼,目光又落回书上,“随便翻一翻,不是认真看。你娘说过去给你们张罗晚饭,怎么还没过来?”
时修在那端坐下,“她在我屋里和六姨说话,一会才回来。”
“那桩案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发现了?”
“爹怎么知道?”
“不是要紧,你也不会晚饭不吃先跑出去。”说着瞪他一眼,“还带着你姨妈,还有人家姜南台。”
时修腆着脸笑,“到底是爹明察秋毫。”
姚淳懒得看他,慢条条翻一页书,“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说求也谈不上,只是有件事要知会爹一声,免得真查出什么来,爹这里恐怕会有点为难。”语毕默了默,目光幽沉下去,把一边嘴角斜斜地笑起来,“这案子的凶手,大概是鲁大人家的人口。”
姚淳脸色微变,也端得凝重几分,把书丢在炕桌上,“有什么证据?”
时修便将脚印的事说给他听,他听后锁起眉头,“你这可算不得什么铁证,人家随便编个什么话也能推诿过去。不行,没有铁证,你不能轻易带着差役去查一个七品县令的府宅,稍有差池,他一本疏上奏朝廷,你反而要落个不是。鲁大人虽只是个县令,可你看他做官做得疏散懒惰,以为他背后没人?”
“爹是怕被小人借机弹劾?”
姚淳蔑笑道:“我怕什么?我虽没什么丰功伟绩,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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