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恼着恼着又笑了,“何以见得?你娘年纪比我大,见识比我多,她的眼力自当比我强百倍千倍。”
“不好比,尿泡虽大无斤两,秤砣虽小压千斤。”
“好啊,你将我比作秤砣就罢了,还敢把你娘比作尿泡,回去我就告诉她听。”
他忙左边右边地打拱讨饶,“别说,别说!我错了还不行么?”
西屏掩嘴一笑,“原来你还晓得惧怕你娘。”
他哼道:“我倒不怕她,她虽是母亲,比我们做儿子的也长进不了什么。我是怕她和我爹告状。”
姚淳却是个怕老婆的,也亏得顾儿上头没有公婆压着,这一家子才推她为了王。西屏想着,心里暖融融的,幼年因为在此地时日太短,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心,此刻就有些暖化的趋势。
嗡嗡的人海与嘎吱嘎吱的车轮声,催得人昏昏欲睡,好像坠入个午后的好梦里,她有些舍不得醒了。
又走了二里路,时修在摊子上买了把蒲扇,明着是摇在自己胸前,可那风却总是暗中扑到西屏脸上。她看他一眼,觉得是有些拖累了他,便借故太阳晒得很,捉裙上了车。
坐定后打起窗上的竹箔同时修说话,“我记得庄大官人家就是丹阳街那面的路头,可从月钩子桥过去,就只这条路么?”
那玢儿在车头搭腔,“那倒不是,姨太太不知道,从小石街一转过来就是丹阳街,姓庄的他家虽也在丹阳街上,可这条街长得很,原是条弯路,所以脚程可不短。”
“那还可以抄近道么?”
“近道多了,看怎么走,咱们江都县的街巷本来就是四通八达的。”
西屏惆怅地望回时修,“谁知道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