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替我开脱了,怎么只事不关己地听着我爹骂我?”说着啧了声,“可见您这是个靠不住的人,只知大难临头各自飞。”
话音才断,自己惊觉得有点不对,这句俗语的上半句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
他恐她会多什么心,暗暗瞟她一眼。
西晒的太阳笼着她的脸,眼睑底下那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显得格外明艳,她听见了,心里怨他口无遮拦,偏打这种不能打的比方,也不能为这不经意间的失误去和他掰扯,也只好装作没听见,“你要埋怨多少话才罢?是我对不住你,成了吧?”
不闻他言语,她转过身去,很不甘愿地向他背影作了个揖,“我和你赔罪,成了么?”
时修瞥见,心下觉得十分畅快,转身待要搀她的胳膊,偏见他娘由卧房出来,他忙垂下胳膊,咳了声,又背过身去闲弄那长案上的香炉,弄得嗑哧嗑哧响,好像在搔自己发痒的心。
顾儿拿了张帖子递给西屏看,“午间鲁家打发人送来的请客贴,那付家婴娘过些日子过生日,要摆席,特特下个帖子请咱们去。”
时修一听付家,意兴阑珊,转背就要走,被顾儿拽住,“嗳,你别躲!到时候你也去!”
“我去做什么?”
“人家请的就是你,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