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坎城 荷兰东印度公司远东总部。
总督葵一坐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议事厅内,手中捏着刚从福建送来的密信。信上详细记载了大明秦王关火华在福州的肃贪行动——十三衙门主事被凌迟,欧洲商馆遭查封,走私火器的工匠被满门抄斩……
葵一嗤笑一声,将信纸随手丢进烛火。
"这位秦王,除了杀人,还会什么?"他环视厅内聚集的荷兰军官与商人,语气轻蔑,"大明官员贪婪成性,杀得完吗?我们的人,继续按计划行动。"
一名商人小心翼翼道:"总督阁下,福建的线人损失惨重,是否暂缓行动?"
葵一冷冷扫了他一眼:"愚蠢!正因为秦王在福建大开杀戒,其他行省的官员才会更害怕——他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我们的银子保命!"他猛地一拍桌子:"传令!所有潜伏的商人,贿赂目标向内地延伸——杭州、南京,甚至京师!我要知道大明每一门新式火炮的铸造地点!"
次日清晨,赤坎城港口响起急促的钟声。荷兰远东舰队旗舰"海上君王号"升起血红色战旗,十二艘战舰依次出港。葵一站在舰桥上,手持单筒望远镜望向澎湖方向:
"即日起,台湾海峡只准欧洲船只通行!任何中国、日本、琉球的商船——击沉!"福建水师三艘巡逻福船遭荷兰战舰炮击,两艘沉没,幸存者被吊在桅杆上示众。
一艘载满生丝的广商大船被劫掠,荷兰人将船员全部抛入鲨鱼群。
- 西班牙驻马尼拉总督紧急派使者抗议,葵一直接回应:"要么加入封锁,要么一起挨打!"
最阴险的是,荷兰人故意放过几艘渔船,让他们带回血淋淋的消息——
"海峡已是荷兰人的天下,大明水师敢来,就是找死!"
当夜,葵一亲笔写下三封密信:
第一封送往巴达维亚:
"请求总督阁下立即增派至少二十艘战舰、两千陆战队。大明正在内乱,这是我们夺取厦门甚至广州的最佳时机!"
第二封送往印度科钦:
"请联合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洋牵制可能的明军援兵。若成功,未来远东贸易利润可分三成。"信使出发前,葵一阴森森地补充:"若被明军截获……就吞下铅丸(自杀弹)!"
与此同时,一张更隐蔽的大网正在撒开:荷兰商人范德维尔以"西洋画师"身份混入杭州织造局,用威尼斯玻璃镜贿赂知府,套取了今年军服订单数量——由此推算出明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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