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水师的安宅船缓缓靠近小岛,船上的武士们紧握刀柄,火绳枪手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血腥的接舷战。然而,当他们踏上沙滩时,却发现岛上空无一人。
"大人!这里!"一名足轻在岩洞深处发现了残留的火药痕迹和散落的米袋,还有几件染血的破衣。
水军将领脸色阴沉,一脚踢翻地上的陶罐——里面空空如也。
"他们跑了......"他咬牙切齿,"而且早有准备。"
三天后,一艘被劫持的幕府快船漂回江户湾。船上没有活人,只有二十具被剥光的尸体整齐地码放在甲板上,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用刀刻着四个血字——
而在船帆上,则用炭灰写着一行狂草:
"德川家光的头,我要定了。”
消息传开,整个江户震动。
龙岩志助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他放弃了固定的巢穴,将部下化整为零,五至十人一队,乘坐快船沿着本州漫长的海岸线神出鬼没。
深夜,志助亲自带队突袭了幕府直辖的渔港。他们不仅抢走了所有存粮,更将港口的三十名幕府役人全部吊死在码头的桅杆上。尸体随着潮水摇晃,直到天明才被发现。
在北部海岸,志助的部下伪装成渔民,混入了运送年贡的船队。当夜,他们在海上发难,将十艘粮船全部焚毁。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海面上漂浮着焦黑的稻米。
最致命的一击发生在中部。一队海盗混入城镇,在幕府军械库埋下了从商人地窖抢来的明国火药。爆炸掀翻了半个街区,库存的五百支火绳枪全部化为废铁。
江户城内,德川家光摔碎了第三个茶杯。
"废物!全是废物!"他怒吼着,"堂堂幕府水师,连一群海盗都抓不住?!"
老中们跪伏在地,无人敢抬头。负责剿匪的将领已经切腹了两个,但龙岩志助的袭击却越来越猖獗。
更可怕的是,民间开始流传谣言——有人说龙岩志助是"天照大神的使者",来惩罚向大明低头的懦夫幕府;还有人说,他其实早就死了,现在的"龙岩海盗"是怨灵作祟......
海风呼啸的夜晚,龙岩志助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燃烧的村落。松本浩二走到他身旁,低声道:
"志助,我们是不是......太过了?那些平民......"
"平民?"志助冷笑,"当幕府向大明摇尾乞怜时,这些'平民'可曾反抗过?没有!他们只是懦弱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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