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孤家寡人。
之后的春秋时代,诸侯乱战,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
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君王权威不算高,各国大夫、士,甚至普通国人都常常议政君王。对于君主德行更是多有调侃,《诗》中就有不少讥讽各国君主的诗。
到了战国时代,君主集权有所加强,但思想依旧保持开放,特别是齐鲁之地,稷下学宫中百家门徒聚集,争论雄辩,议论和抨击国政更是家常便饭。
就是这楚国,受儒学影响和封君盛行的缘故,普通庶民对于楚王的敬畏并不深,议论楚国王室的趣闻常是庶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黔首看来,六国在的时候我们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何你秦人来了,却要连我们怎么说话都要管了?
或许秦国旧地因为商鞅的关系,秦人在百余年间逐渐适应了思想言论被管制的社会环境。
但在楚国故地,甚至是除去秦国本土外的天下疆域,生活在上面的六国遗民过惯了思想言论自由的日子,又怎么能在短短十多年的时间里,适应和接受这个极度压抑的社会?
官府不准黔首说出心中的怨,那黔首的怨就会在心头压着。
越压越深,越压越深,直到再也压制不住……
吴广脑海中还回荡着章伯的一声叹息。
他转头,打量着周围乡人脸上或是压抑,或是不忿的神情。
心头有了些许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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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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