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对于颜释来说不是什么休憩的东西,而是永无止境的噩梦,是那个女人每晚“行凶”的地方,是她对父亲的酷刑。
他是不睡床的,可是昨晚他睡在了床上,尽管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此刻依旧觉得恶心,可怖。
时南听到动静返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戒备盯着床的颜释,“怎么…你…”
“抱歉,不小心撞到衣柜了…”颜释整理好情绪,没有看时南,“可以借用下洗手间吗?”
他一时忘记了刚才时南让他去洗手间洗漱的事。
时南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
颜释一进洗手间就吐了个昏天暗地,但胃里是空的,他吐不出什么,只吐出了些许酸水。
梦里的声音不厌其烦的在脑海里盘旋着,冲撞着,带着种不撞破他脑子不罢休的气势,直撞得人青筋直跳。
他红着眼,与盥洗盆上方镜子里的自已瞪视了好几分钟,才捧了凉水洗脸,冰凉的水流过脸庞,似乎也浇灭了些许内心的怒火。
“时北!起床了!”外面传来时南的声音,“要迟到了,还上不上学了?”
“起来了,起来了!”
时北抱着书包出来,小声问:“昨天那个哥哥呢?”
“刷牙呢,怎么?”时南问。
“哥哥忘了吗?”时北说,“你回来那天,在小公园。他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是吗?”时南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那他和颜释还挺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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