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人。”
葛娣这才勉为其难,极不情愿的上了牛车。
除了牛车之外,还有骡子和驴。但尹亮等人自知身子沉重,头口负载不动,所以只是跟着牛车步行。
赵齐贤拿起车上衣物看了看,却不见有腰牌:
“尹亮,我命你们去寻几块银牌、铜牌来,怎么无有?”
尹亮赶紧凑到车旁,无奈回禀:
“将军,非是末将违令,只那银牌、铜牌,实在难寻。”
赵齐贤点点头,并不难为尹亮:
“是啊,哪有那么许多凑巧的死尸。”
葛娣摊着左手,手掌上几道血丝游动。
她吹了口气,血丝立刻化为人形,乃是和边墙卫一起葬在谷山下的瓦剌士兵。
一边看血丝幻化的士兵在她掌上行走,一边漫不经心说:
“非要寻死尸的腰牌怎地?自行打造几块便了。”
还是尹亮脾气好,耐心的解释:
“夫人,您有所不知了。”
“腰牌上的文字、画像虽然容易修改,纂刻却无法造假。”
“您道怎么?原来腰牌上皆是阴文纂刻,官府手中另有个阳文的,而且各府、州、县、卫、所皆不相同。”
“官府验你腰牌时,拿那阳文的比对阴文的,须是严丝合缝,一毫也差不得。一旦差了,便知你不是此地人,就要你拿出路引来。若无路引,自然腰牌是假,身份就要败露。”
魏无心看到她手上的瓦剌士兵,突然说了句:
“乌日根。”
铁秀忍无可忍,一把将他从牛车上扯了下来:
“乌日根我可知道,是蒙古名字!”
“你为什么认得那个蒙古人!?”
无心一记重拳,打在铁秀脸上:
“直,黑皮的狗!平白无故的,你为何扯我!?”
无心和铁秀撕打,赵齐贤却揪住了葛娣:
“葛娣,是你捣的鬼?”
葛娣慢悠悠收起瓦剌士兵的幻像:
“赵齐贤,你是瞎还是傻?”
“他体内那几滴凤翔卫的死血,承载不了太多记忆。”
“你明明看到我借了许多瓦剌人的血给他,所以他会一点博克术,懂几句蒙古话,认得几个蒙古牧民,你他娘的大惊小怪什么?”
赵齐贤恍然大悟,这才放开她。
铁秀也听明白了,赶紧向魏公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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