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程凛就又问：“那他会从人再变回猫吗？”

出了电梯，走过长廊，石景介绍：“几个科室都在楼上，我妹妹外出了，今天不在这里。这教室是考场。”

石景：“这是健身房。”

石景接过了，说：“舍不得什么呢，又不是不还你。”

关上门，石景把猫放在地上，猫“喵”了声。

石景盘腿坐下，缩小他们的高度差：“为什么呢？”

“是吗？”

“……你的饲养员看上去挺酷一小年轻，私底下怎么这么腻歪。”石景听得脸都木了，“怪不得你这么小就急着变人。”

“但你也不能为了他而活呀。”石景忧虑地说，“好不容易变成人，不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我想程凛对做人的你没有那么……亲密，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因为在人类社会的规则中，两个男生很少会这样做。”石景解释，“亲、摸、抱，这些只会出现在情侣、夫妻这样的关系中。”

“只能情侣和夫妻这样吗？”麦麦思考完，问，“就像电视剧里那些男女主角一样吗？”

麦麦说：“爱人是人类最重要的人吗？”

麦麦分析，既然自己也是男的，程凛也会因此疏远自己，那他们应该就不属于这个范畴了。

我是蟑螂吗！

因为点单频繁，咖啡师面色阴郁，看他表情不友善。程凛疑神疑鬼，觉得对方也是只猫。

程凛站起来迎接，感到紧张，下意识向后捋了把自己的头发。

麦麦这一路都没看人，走到跟前才抬起头，喊：“程凛。”脆生生的。

等笑完，他看着麦麦，又不自然地摸摸鼻子，问：“就可以了？”

说完再见，石景上楼了，程凛示意麦麦把双肩包给他。

程凛一想也是，既然变成人形，这些事本就无需他再代劳。

明明早上还不舍得猫下地走路，全程都得抱着，猫爪子还要搭在程凛肩膀上。

程凛上车入座，头件事扭身去够副驾的安全带。

程凛看他避嫌的样子，把双肩包烦躁地扒拉开，多余解释一句：“给你系安全带。以后你坐任何车都要系好这个，知道吗。”

凑得太近看到这张脸，程凛耳根又有点红，开出去几里地终于摆脱了别扭感。他放了首歌，自娱自乐跟着哼了哼，终于意识到副驾的人未免有些太安静了。

麦麦愣了愣，看向他：“你听懂了吗？”

他刚模仿的两句喵，恰好是喜欢的意思。

程凛不疑有他，开始思考接下来带人去哪里玩。麦麦又说：“明天我想去找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