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摔倒在地,深陷在雪地里,汉子连忙蹲下,这个动作仿佛都废了他很大的劲,吃力地从雪地里将妻子扶起, 紧紧搂住妻子, 宽大的手掌不停摩擦着她的肩膀,想要传递过去一点温度。
汉子强忍着泪花,一遍遍说着:“会的会的。”
阿大搂住妻子,一点点地迈着麻木的双腿,踩进厚厚的雪里,深陷进去,又抬起。厚重的棉服仍然挡不住肆虐的风霜,渗透骨髓的寒意一点点的侵蚀自己的身体,阿大的眼前开始模糊,仍不停摩擦着妻子的肩膀,嘴里喃喃道:“会的会的。”
像是听到怀里的婴儿发出微弱的哭声,她解开自己的衣物,想用自己尚微暖的身躯微暖着自己的孩子,棉被也紧紧护劳婴儿的身体,为他抵挡风寒。
鹅毛大雪飘落,落在两人的身上,渐渐淹没,化为十里大山中的一部分。
手一挥,鹅毛大雪扬起,露出被掩藏起来的两人。
他掀开棉被,看到婴儿的被褥后,又看到女人露出的皮肤后,立马轻柔地将婴儿抱出来,棉被盖在女人的身上,看向怀中冻得小脸发紫气若游丝的婴儿,薛岫控制好灵力,一点点的输送进婴儿的体内。
看着死去的两人,薛岫眼睑下垂,微微沉默后,手一挥,厚重的雪覆盖在两人的身上,他没有过多的停留,抱着婴儿向鲁阳的方向而去。
独留抱着婴儿的薛母望着薛岫的背影目露担忧。
而要在凡物上镌刻空间折叠术还未有人试过
沟动天地大势,指尖凭空镌刻着符文,一点点地打入破旧不堪的房木上。
薛岫停手,他走上前,捡起破旧的木头后,观摩一二,想要从中看出缘由。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后,看到空中散发着微弱光亮的阵文后,直呼天显灵了。
学堂内的学子收到命令后,正要四散开来绘制,刚走出学堂,就看到瞬间浮现的阵文,和他们手头上的一模一样。
“不清楚,你说会不会是薛夫子……”
身躯陡然被震住,他们面上带着惊色后还有对那人的狂热。
“那我们还要去鲁阳吗?”身后的人问道。
看出他们身上儒生袍后,明白他们的身份,是那学堂的学子,连忙呼声问道。
打头的道:“老伯,不必担忧,这是我们薛夫子的铭刻的阵法,可以抵御风寒的,圣上忧心大家伙过不好日子,今年冬天的寒气太甚,特意派我们前往各郡县帮忙。”
少年们拱拱手后立马离开,为避免恐慌,各学堂联络一番后,派人在大街小巷上言说,特别是鲁阳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