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在此事上继续问下去,而是道:“父皇因御史台大夫禁止你参与春闱,可未指明不准你入朝堂。”
“……”
太子温和的说着,与薛岫商量的语气,不过,在他心里,还是典客最好,与那两人打交道,合该派薛岫过去。
“是,来者不善,云晋两国正在交锋,梁国作壁上观,这次宴会提前,也是想探探梁国的口风,若是晋梁联盟,于云国乃是雪上加霜,你也知今年收成不好,边疆那边拖不得。”
“任凭殿下安排。”
“这是我的亲笔信,”太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薛岫的手中。
“你的身体可还好,孤听说你落水了,可否需要太医瞧瞧,”太子关怀备至问着。
太子砸吧两下嘴,眉眼低落道:“好吧,竟然不是你,本还想看你笑话的。”
“假的,没好过,”薛岫甩下这句话,直接大跨步离开了。
夜里,乌云蔽月。
挂在门口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漆黑无比的夜空下替行人指路。
此时,江府的外面一黑衣人隐蔽着身形潜入江府,去了江小姐居住的后院。
自从江小姐跳湖后,性情大变,怼的继室夫人卧病在床,又被从不管后院的江老爷得知,为她换了住所。
他动作轻微不易被人察觉,轻手轻脚的推开那扇门,正越过屏风向床榻上的人刺去,刺了个空。
正要伸手将床底下的人拉出来,碰到的那瞬间,感觉手瞬间麻痹,没有任何知觉,双瞳微缩,向后退了几步。
“救命——”
未得手的黑衣人也来不得杀人,只好趁着还未被发现,立马隐蔽身形逃离。
“主子,奴失手了,”黑衣人低哑的说着。
他派出的甲十虽不是他手底下最强但也不差,完成任务少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可若是精怪,甲十怎会有命回来。
“麻木到毫无知觉?现在有吗?”
“手伸出来。”
王玉泽凑近细看,没有被虫子叮咬的痕迹也无暗器伤痕,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把人打发后,坐在梨花交椅上思索着,普通的姑娘家是不会察觉到甲十,能瞬间麻木别人的手,有意思,或许是只弱小的精怪,也或许附身浪费诸多的精/气,才会如此虚弱。
薛岫拿到信后,看完就将其焚烧,盯着火焰一点点吞噬信,陷入沉思。
那也不该存在于世上。
佩戴着银饰,银铃叮当叮当响着,其颜艳丽,他敲响薛家的大门。
“你怎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薛岫把人带回自己的院子后,给他备下热水,隔着屏风与其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