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如哭丧的声音在那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几分着急,窗户被来人晃哒响个不停。
他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眼中还带有探究和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诡异的梦境。
见到萧锦身上湿透的衣物,零散的碎发黏在皮肤上的狼狈模样,狭长的眼微阖,沉默住,淡然问道:“萧二,晚上水里好玩吗。”
萧锦干笑两声,翻身进入其中,脱下身上的衣物,打量着薛岫房间内的布局,想找个东西盛放他的脏衣,看来看去也未找到,小心翼翼的接近屏风,再小心翼翼的把衣物搭上去。
薛岫背过身,耳边听着悉悉碎碎的声音,揉了揉眉心,问道:“说吧,大晚上找我作甚?”
他若没有算错,萧锦前脚跟他说对江姑娘心动,出了他这道门,就去给江姑娘送了簪子。
京中的小贼定能被他一刻不停抓完。
抹了抹眼角未流出的泪,伏在地上哭诉道:“我被不可说的东西迷了眼,但我遇到关键时刻还是保持了本心,坚持住了。”说道这话,他倒是挺了挺胸膛,一副傲娇模样。
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成何体统,暗中扯了扯脚,他一用力萧锦抱得更紧,活像跳进江里的人死死抱住最后一根浮木。
◎三哥你掉水里啦!◎
“我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与你说道说道后,我就去了金巷,想买个簪子送给苏姑娘,碰巧那日江姑娘也进了珍宝斋。”
萧锦皱眉道:“你可能无法理解,我当时是什么状态,我的身体好像都不受自己控制,连自己的思想都不属于自己,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提线木偶被人控制,我又好像是旁观者。”
“那簪子随后送给了江小姐,在场的人还不少,”说到这,萧锦越发委屈,“恰好我那小姨子也来买首饰,被她看得个正着。”
“听到白日里的事,连忙去找苏姑娘赔罪,被她家里人哄赶出来,薛岫,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一定要救我的命。”
呜呜呜,想到从此要与苏姑娘情缘尽断,萧锦悲从心中来。
换个目标?!
他说的极为认真,甚至觉得有几分可行:“你比我长得要俊,家世也比我好,更没有未婚妻,文采又非凡,我们这一众子弟中,与你能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那精怪一定会被你吸引的。”
等待他的,是一个暴击,薛岫指骨敲打在他的脑门上,击得他额头后仰,脑门出现红印。
兄弟,至于嘛,不就是让你去献身引诱着精怪嘛,指不定还能为民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