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吗?不是朝臣的拱卫,是民心。”
“朝堂的变化对百姓来说,还不如手中的钱粮重要,但地方官员的态度对他们来说,却影响颇深。”
“如果地方官员对我有意见,当他们与同僚谈起我时会怎样评价?而这些评价又会如何在民间传播开来?百姓又会如何看我?”
“他们不需要贬低,只需要一句叹息,一首郁郁不得志的词赋,便能将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贬入尘埃,再加上钦天监的一句‘亡梁者姝’的谶言,他们便可顺理成章的将好事归在自己身上,恶事则尽数归咎于我。”
晏清姝收回目光,转过身面对裴凛。
“你们知道我父皇是因何丢掉性命的吗?”
哗啦啦——
夜晚的风雪愈发强烈,吹得破旧屋舍呼啦作响。寒风顺着合不严的屋门缝隙钻了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因为西北的兵权。”晏清姝的声音落下,给了裴家父子迎头一击。
“三年间,平威王府一共往京城递了十二份讨要粮饷的奏表,却无一回应。其中有三份在我的手里,其余的都化为了灰飞。”
裴述之攥紧了拳头。
“父皇兢兢业业二十年,为的是给百姓富足,却滋养了某些人的野心。北境平静了太多年了,有些人忘了现在的锦绣繁华,是用北境数百万将士的生命换来的。”
“平威王,你看看你这间屋子,说句实在的,京城随便拎一个杂品将军的府邸都比你这里好。”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环视着斑驳的墙面,把手略有些磨白的太师椅,语气带着怜悯。
“你当真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风雪掩埋了四方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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