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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缓步走来,目光平静地扫过血腥的现场,在陈风的尸体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浑身浴血却挺立如剑的凌尘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
“柳长老。” 执法长老沉声道,“此子凌尘,残杀同门,重伤执法弟子,罪大恶极!本座正要将其拿下,按门规严惩!”
柳玄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事情原委,老夫在来时路上,已听苦役林看守(意指老瘸子)简单禀报过一二。是非曲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张长老,执法堂行事,更当以证据服众,以理服人。”
他转向凌尘,目光温和了一些:“凌尘,你将陈风栽赃之物,以及你所言赵坤之事,详细说来。”
凌尘心中微动。这位大长老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他没有犹豫,再次将凝血草、金属碎片拿出,并将一年前秘境之事、今日陈风如何设局陷害、如何指使执法弟子动手的经过,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语气沉凝,条理清晰。
柳玄静静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当凌尘说到赵坤时,他的眉头也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张长老,”柳玄听完,看向执法长老,“你看,凌尘所呈‘赃物’确为凝血草与普通金属碎片,价值低廉。若说他为此冒险偷盗,于理不合。而多位苦役弟子指证陈风栽赃行凶在先,亦是旁证。至于一年前秘境旧事…”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涉及内门弟子,且无实证,暂且不论。但今日之事,孰是孰非,张长老心中,想必已有计较?”
执法长老(张长老)的脸色一阵青白。柳玄的话滴水不漏,既点明了证据链的薄弱,又暗示了赵坤背景的棘手,更将压力抛回给他。他若强行以“残杀同门”定罪凌尘,不仅难以服众,更会坐实执法堂偏袒赵家、处事不公的嫌疑!柳玄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张长老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凌尘那破碎丹田的位置(以他的修为自然能感知到),又掠过凌尘手中那柄染血的锈剑,以及凌尘身上那股虽微弱却异常坚韧、带着枯寂与生机并存矛盾的诡异剑意。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算计。
“哼!” 张长老冷哼一声,拂袖道:“即便如此,凌尘擅杀内门弟子,重伤执法弟子,亦是事实!此风不可长!若人人皆以‘自保’为由擅动刀兵,宗门规矩何在?!”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刀刺向凌尘:“念在你丹田破碎,沦为废人,又事出有因,本座可网开一面,不取你性命!”
众人闻言,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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