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看着吗?”
墨尔安表情委屈巴巴:“我第一次煮,你又半天不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摸摸墨尔安的头,安慰:“没事,第一次这样很正常,下次我教你。”
有了墨尔安的打扰,凉薯后面没去浴室。
去了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得的事情。
他换上了一身蓝色的睡衣,睡衣上还有几个白色的爱心。
看不出来,修青柏私下喜欢这种类型的衣服。
修青柏笑着接过:“谢谢。”
突然,外面传来钟声。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钟声?
凉薯更疑惑了。
墨尔安看向窗外,那里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墨尔安:“她死了?”
修青柏垂眸:“那个小女孩。”
凉薯沉默了。
“去睡吧,明天镇上会举办葬礼。”
所以他的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常。
反倒是墨尔安,消沉了十分钟左右。
因为小女孩的事,墨尔安想到以前了吗?
墨尔安抱紧他,埋在他的后颈,低低地恳求:“你不要死……”
墨尔安还是很不安:“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死。”
这是什么病娇发言?
这话凉薯怎么接?
墨尔安会不会明天就挖两个坑,买两口棺材,邀请他去死?
墨尔安若有所思。
“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活着或者死了都可以。”
修青柏从衣柜找出两件黑色的衣服:“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墨尔安不情不愿地接过,早知道应该带点钱上来。
刚出门,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墨尔安不知道从哪儿也弄出一把伞, 勾住凉薯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我的伞大,快过来。”
突然, 另一边的胳膊也被人抓住。
修青柏握住凉薯的小臂:“现场人多, 我来保护凉薯比较好。”
“……”
一会儿靠近修青柏, 一会儿靠近墨尔安。
他深吸一口气, 同时甩掉他们的手:“我自己走。”
墨尔安也追上去,抵开修青柏的伞, 让凉薯打自己的。
打谁的伞不是打?有什么好争的?
来到墓地,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 往挖好的坑中扔下白菊。
只有少数几个人, 神色悲伤地摸了摸小小的黑色棺木,似乎为这个小小的生命惋惜。
表情算不上难过,还有几分厌烦。
面对男人的讨好,修青柏语气淡淡:“嗯。”
凉薯的手贴在棺木上:下辈子,希望你能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