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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惶恐。”
烟罗垂眸欠身,面上极为难。
“我如何不知,将军亦是常客,至多三五日,必要来一回的,我楼中上下,无不承将军的情,将军从前瞧上了旁的小倌,赎出去带回府上,亦是有的。”
他道:“将军的好,草民都记在心里。只是圣上面前,终究不敢有虚言。”
“你这贱人!你……”
“够了。”
座上之人沉沉出声。
殿中立时安静下来。姜长宁作俯首状,烟罗亦退至一旁。唯有薛晏月的急怒一时收不住,仍喘着粗气,在安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无人敢再争执。
姜煜示意身旁宫人,接过清心露的小瓶,又饮了一口,面色晦暗。
“上月,淮阳郡王刚因谋反而被赐死,越王亦受其牵连。今日又是齐王。连一向逍遥散漫的老七,都要来谋朕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