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药还不容易,高福正要开口说你等着,郎中又是一句:“这时候药署早已关门,你就是有本事,把人叫起,开门取药,这一来一回,路上也要耽搁不少时间,这位爷的伤可等不了,再拖下去,伤口周遭开始溃烂,脓毒入血,更难医治。”
“你这小郎中---”
高福竖起眉头还要再斥,容渊打断他:“你闭嘴,再啰嗦就滚出去。”
话落,容渊看向郎中,眉眼不眨命道:“你只管取,按你的法子来,别的勿扰。”
这时候再换人也来不及了,容渊更不想惊动宫中,请太医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瘦老头真有几分本事了。
容渊抬眼,见尧窈直勾勾地盯着他这边,像是魔怔了。
他微微蹙眉,叫明姑带女主子到隔壁厢房歇着。
尧窈不肯动,她是有点怕血的,可这会儿,又不怕了。
她不太懂一个人为何有那样大的能量,让人用刀子硬生生在自己肉上割,居然都不哼一声,只有微蹙的眉头,显示着男人此刻的不适。
尧窈抚上自己隆起的肚皮,默默念着,瞧,他是你的父亲,有着糟糕的性子,专断得叫人生厌,可面对伤痛,他又是那么的勇敢,你得同他学学。
尧窈这姑娘之所以招人疼,因她有着同理心,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从不片面地将一个人定性,除非这个人确实是非不分,无可救药。
容渊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作为一个被百姓敬仰的皇帝,大是大非,他比谁都拎得清。
就是拎得太清,这种动摇根基的时刻,伤口再痛,他也只能咬牙忍过去。
这一夜,尧窈人虽倦怠,但脑子又异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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