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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故白似乎对沈知梨的话误会了什么,他怕是误以为沈知梨所言的取血,是在告知他侍从会查探的时辰,他们需在此时辰前逃出去。
沈知梨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地牢中,泠川小心撇看鹤承渊阴沉的脸色,鹤承渊一直不杀谢故白,正是因为沈小姐与谢故白之间的牵连,相情蛊的契约。
这番除了将余党斩干净,也是想找出破解之法。
本以为这相情蛊是同生共死的阴阳蛊,可是鹤承渊与沈知梨的蛊虫死了……
他迷茫,不知方法是什么,只怕,她会记得谢故白……到时,他该怎么办……她带着与谢故白的爱意,再重来一世,还会义无反顾从赌场买走他的性命吗?
还是去往余江,及时抢下谢故白的婚事,成为他的新娘……
那他该去哪……邪宗……他还会遇见她吗……
泠川仿佛知道了鹤承渊暗中下的决定。
鹤承渊要让所有人同归于尽,包括他自己,沈小姐是恨也罢,是怨也罢,他要她只记得他,来找他复仇,来杀他,来对他发泄,折磨他,杀了他!
泠川担忧道:“陛下……”
鹤承渊先一步跨了出去。
沈知梨垂下眸子,“你们该走了。”
水滴如催命的符咒,在森森寒气的暗牢里回荡。
忽然,一声嗤笑与水滴重叠,夹杂阴风扑向沈知梨的脊背。
“走?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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