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这两个月已经过去,看着似乎是挺过来了,但白晓阳知道,她要彻底解开自己人生中的课题,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陈慧怡不醒,那么说什么都是徒劳。
能一个人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每去医院探望,白晓阳的心都难免沉重。
或许……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
躺在病床上,贴满电极片的陈慧怡。若干年前,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浑身插满管子的白晓云。
自责的女孩。自责的自己。
白晓阳面无表情地翻阅自己的航班信息。
四年过去,他要回家了。
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亲人。
刚和文珊认识的时候,她得知白晓阳出来读书这么多年从来没回过一次家,对此惊讶极了。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能忍住这么久不回家,她没月月回去已经是极限了。父母也是,在费城的时候读女校还好,刚来纽约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一个视频电话,看着搬家搬得满脸疲色的宝贝女儿,心疼地又绑了张卡过去,让她多犒劳自己,多出去玩儿,累了就回来。也不用非得去读那个设计,家里什么都是你的。
那时候文珊不知道白晓阳的过往,她生活中、圈子里,从未有过白晓阳这样的人出现,连段屿都是对家的厌弃鄙夷多过于想要逃离。所以白晓阳能理解,于是只是笑了笑,未曾多言。
出租车缓缓驶入公园坡。
天色很阴沉,像是某种前兆,总感觉下一秒就要落起雨来。白晓阳连带着小费一起给了现金,匆匆忙忙地在家门口站定。
他将手握在款式过时又老旧的门把上,见外门玻璃窗隐隐透出橙色的暖光,似乎有意面的香味从二楼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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