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上了公交车,今天是工作日,超市人没那么多,接班的王姐看着他的脸说:“外面很冷吧,你脸这么红!”
何幸压了压帽檐:“嗯,你多穿点吧。”
下了班已经是晚上十点,全身酸痛走出超市,何幸觉得前路和天幕一样黑暗。
就连空气都吝啬于他,何幸将外套拉开大半,用脚尖把台阶上的雪推开,一屁股坐下来。
明明是给自己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却猛地想起盛斯遇。
那个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人一等姿态,语气却真诚和蔼的男人。
刚刚才为自己的清高鼓掌,现在又想去签了那份合同,最多就是晚上痛几下。
下定决心刚要起身又抬起双手闻了闻。
晚上生鲜区刚死的鱼虾卖得便宜,大爷大妈们一买就是好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