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他不好吗?”严凯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将下半张脸都埋进高高拉起的衣领里,小心翼翼地瞥了杨佳赫一眼。
杨佳赫摇了摇头,却说:“一笔烂账,没人算得清。”
“现在联系得到吗?”严凯乐又问。
杨佳赫摇了摇头。
“联系过吗?”严凯乐看着他。
*
“没有。”
本地时间上午十点,裴贤坐在诊疗室,和面前的华人医生交谈着。
医生说:“既然没有联系过,那你由于担心他的现状而产生的焦虑都是出于你的猜测,是你给自己的压力,也许你可以去联系他一下,问一问他的近况。”
裴贤:“现阶段,问了也不会改变现状。”
“你应该面对你的情绪,不要用理性来压制情绪,理性和情绪从来都不是矛盾的。”医生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摁着自己指关节的动作,又道:“你有想过,为什么在失忆后面对他时,会强迫自己保持这样的理智吗?或者说,有人曾经告诉过你,失忆前的你在面对和爱人的关系时是什么样的状态吗?”
裴贤顺着他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看了两秒后,他缓缓松开,看向医生:“截然相反。”
“是的,虽然你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但是你的身体已经记住了曾经的创伤,你下意识地恐惧创伤带来的痛苦,所以选择了用完全相反的方式,试图去彻底掌控这段感情。”医生抬起眼,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了达到掌控感情的目的,你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到最极致。害怕释放出来一些,就会重蹈覆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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