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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看来当年那个刻刻板板的小伙子也长大了不少。”他抚掌而叹,眼角笑纹里盛着难得的欣慰,说着梁修卓突然屈指弹向白浪眉心,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化指为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去见你师叔。”梁修卓转身迈步,素白的衣袂在晨风中舒卷如云,衣摆轻拂过青石阶上晶莹的露珠,带起一串细碎的水光。
白浪望着掌门渐行渐远的背影,注意到他发间那支簪子在朝阳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簪尾雕刻的松鹤纹样若隐若现。石阶两侧的忍冬草沾着晨露,在掌门经过时轻轻摇曳,仿佛在行着无声的注目礼。
山雾渐渐散去,梁修卓的身影在蜿蜒的石径上时隐时现,素白的衣袍与山间流云融为一体。白浪突然发现,掌门的步伐比记忆中慢了几分,像是刻意在等他跟上。
屋内陈设极尽雅致,紫檀木的博古架上错落摆放着前朝古玩,青玉香炉中一缕沉香袅袅升起,在雕花窗棂透入的阳光下流转如纱。
东首摆着一张黄花梨平头案,案上端砚里的墨汁犹带微澜,一支狼毫笔搁在青瓷笔山上,笔尖还凝着未干的墨迹。
湘妃竹榻上铺着云锦软垫,榻边小几摆着套雨过天青茶具,盏中茶汤澄澈,犹自冒着丝丝热气。整墙的多宝格里,各色珍玩按五行方位陈列。
“哦?师兄,今天你怎么有兴趣来看我?”剑疯子斜倚在湘妃竹榻上,一头灰白长发如瀑垂落,与长须纠缠在一起。他单手支颐,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天青釉茶盏,拇指时不时摩挲盏底那道细如发丝的冰裂纹。
褪色的长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衣襟大敞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榻边歪倒着几个空酒坛,坛身上"梨花白"的字迹已被经年累月的酒渍浸得模糊。他忽然手腕一抖,茶盏在指尖转出个惊险的弧度,几滴残茶飞溅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听说你又要去调查?”梁修卓指尖轻叩紫檀案几,茶盏中的碧螺春泛起细微涟漪,“我这个做师兄的,怎么也得来送送你。”
“小子,你倒是什么都肯告诉掌门。”剑疯子斜倚着蒲团,指尖轻转着酒葫芦,忽然嗤笑一声,他眼尾余光扫过站在角落的白浪,少年顿时绷直了脊背,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窗外的竹影沙沙作响,将斑驳的光影投在剑疯子半边脸上。“怎么?”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下巴滑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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