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累了坐在床边的盛邛突然发话,把还没站稳的小太监吓得又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听着都疼。
“你别害怕,我就问你点问题。”盛邛举起手想扶起他,手还没碰到对方,小太监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了。
盛邛无奈放下手,他本想从对方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算了。
离床尾三五步远的地方恰好放了一面铜镜,盛邛走进一看。铜镜里映出他的容貌,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他往前凑了凑,想从铜镜里看个分明,却不慎推倒了整面镜子,碎片从地上溅开,他的手伸过去试图挽救的时候还被划伤了。
巨大的破碎声把刚走出他房间的小太监又震慑得一激灵。
督公真是越发喜怒无常了,外面的太监们暗暗地想。
而此时被他们认定为喜怒无常的督公正愣愣地蹲在屋内。从满地破碎的铜镜里,他看清楚了自己略显阴柔的脸。每一块镜片里,都是那张神似他自己的脸。
盛邛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在十分恐怖的念头,刚才那些人都称呼他为“督公”,“督公”好像就是太监,他难道成了个太监?
太!监!不!是!吧!
门外一声“督公”更是刺激了盛邛心中成了个太监的悲痛。他抹了把莫须有的眼泪,经历了几个月的野人生活后,他居然成了个太监,这是造了多大的孽?
门外的人却在盛邛思索的时候推门进来了。
“你放下食物就可以……”盛邛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他并不认识来者。
这人和之前那个墨衣男子差不多高,却身穿一袭红衣,眉眼里满是热烈。他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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