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车很快稳稳停进了段家的院子里,沈叙单脚跳下了车,中午那场激烈的球赛已经让他身上难受到了极点,飞快回了房间冲凉,换上干净衣服后,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从医务室提回来的袋子被随手搁到了床头柜里,他拿起书包里的数学卷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段知淮房间,敲响了门。
段知淮开门,带了身清爽水汽的沈叙正昂着头看他。
“药落在学校忘记带了。”
段知淮愣了一下,说:“没事,我这有药箱。”
搁在柜子底下的药箱还算是比较专业,各类药都有,段知淮拿出一瓶万花油,问沈叙:“涂这个可以吧?”
“应该可以。”
沈叙已经被招呼坐到段知淮床上了,他把受伤的腿伸了出去,现在看起来肿得比中午还要更严重了。
段知淮蹙紧了眉,问他:“痛吗?”
“不动就还好。”
其实这点伤对沈叙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少,都是小时候没人管,自己折腾出来的,处处都比崴了个脚要痛。
视线落在段知淮身上,他已经把万花油倒在自己掌心,准备给沈叙揉开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