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秦靖川仿佛撕下了所有面具,暴露出狂躁残忍的本来面目。
魏鸣怕他还没找到人,就先把自己的神经绷断了,安慰道:“对方看起来没有要伤害的秦澈的意思,主要目标应该还是在你这里,他们肯定会来联系你的。”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绑匪始终是静悄悄的,他们像是要故意折磨人那样,不紧不慢拖延着时间。
秦靖川在魏鸣的工作室熬了一夜,外面闹翻天了也顾不上管,遗嘱公证会上他突然离席,留一众董事面面相觑,手机上已经积攒了几十个未接电话,每次铃声响起,秦靖川都要反复辨认那串号码,生怕错过关键来电。
等到天色破晓,值班的保镖都昏昏欲睡,秦靖川头昏脑涨地站起来,全身肌肉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勉强清醒了些,挂着满脸水珠回来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他给秦澈设定的专属铃声!
来了!魏鸣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呼叫专员准备录音,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盯着那一小方屏幕,生怕错过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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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澈的情况不算好,情绪受到刺激导致他体内电解质失衡,血压低得吓人,断断续续昏迷又苏醒好多次。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头昏脑涨,身心俱疲,怎么挣扎都清醒不过来,外面天色大亮,他茫然眨着眼睛,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的预产期快到了。”方隐成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他没想到秦澈的身子底这么薄弱,陪他挂水就是陪了一夜。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秦澈开口,声音沙哑虚弱,视线擦过方隐成投向他身后的虚空。
“我只是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方隐成把玩着他的手机,“我已经给秦靖川打过电话了,他会来签署资产转移协议,等我拿到了弘泰的股份,就陪你去美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