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数。”
于磐被他感动得心颤,嘴唇一直贴在他额角:“哎,我也不想伤及无辜。但天麟还小,脱离他,还能成为更好的大人。”
纸质的鉴定书寄到时,于磐已经带小李扫完了父母的墓,准备过两天飞离台北之前,把这张纸留在于冠良家的邮筒里。
血淋淋地撕破脸皮早已有过,他这次想离开是非之地,悄无声息地解决。
可于冠良没给他机会。
他俩拉着行李箱,正要出村,有人跑来传话,说他阿贝请他去祠堂。
“去吗?”小李问。
“去吧,反正计程车还要二十分钟才到喔。”于磐嘴角上扬,他手握致命武器,完全是看猴戏的心态。
十几年了,新漆又蒙上一层尘灰。幼时于磐的印象里,祠堂庭院深深,门口的石狮子高大得可怕,而现在他长得太高,伸手就能够到石狮子的鬓发。
不过是一座旧了的红砖房罢了。
于冠良跟另一位老叔公坐在天井正中的太师椅上,其他人两侧排开,于磐打眼一看,其中不少是葬礼一早在房门口堵他俩的人。
「小磐仔,你的事,叔公佮阿貝阿吉們,都知咧。」
这一开口于磐就明白,于冠良今天唱红脸的,白脸留给其他人演。乡土世界把根脉源流看得重,有些人享受责任,能够自洽自得,而有些人不过是沉迷支配别人的游戏罢了。
他拉着小李迈门槛,左边一位不认识的长辈厉声喝道:
「外人毋進祠堂!」
“喔,忘记了啦,多谢阿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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