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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磐过来揉揉他头:“没人敢怎样,乖啦。”他不好惹,族人都知道。
可是李朝闻哪睡得着?
外面尽是敲锣打鼓,完全没有悲戚的唢呐二胡声,他把窗帘掀开一点点缝,透过窗棂看丧仪的队伍,有人举着金色、粉色的彩旗,主事说着吉祥话,他们就高喊“有喔”。
仪式名义上为死者做的,可句句是庇佑生者的祈福。
这一天太漫长,不时有人从窗前经过、进院子取东西,于磐只有中午回来给他送了点饭,然后又回去帮忙操办宴席了。
小李不敢出门,无聊到看完三部电影,就这么熬到傍晚,于磐给他发了张照片:老宅的院子里挂着几盏灯笼,底下放着好几张圆桌。
更像喜宴。
人们推杯换盏,全无清晨哭丧的神色,很难想象这里昨天还是阿嬷的灵堂。
窗外跑跑颠颠的脚步声,小李掀开帘,是一个落单的小男孩。
“天麟?”他打开窗户。
这些天孩子见了太多不认识的人,习以为常,一点不怕生,只害怕乱跑被人告状。
他冻在原地,交叉小手打招呼:“葛格哩好。”
圆滚滚的一小只,还有点可爱。
也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这孩子真的跟于冠良长得不像,嘴唇薄薄的,鼻子也不大。
李朝闻看看四下无人,问他道:“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啊?没人陪着你?阿爸该担心了。”
一听到阿爸,天麟脖子缩成肉肉的好几节,撒腿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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