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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周禾不是第一次问了,段惊觉却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答了一句真心话。
“有的。”
他收了药膏和帕子,一张南国面容隐在暗处,模模糊糊地让人看不清楚,那含着碎雪的嗓音却不曾更改,他道:“自然有有的,云川太子丧礼,我躲在廊下偷偷祭拜,你从背后拍我问我为何不进去的时候,我便记住你了。”
“云川一死,周家势起,景阳侯的风头一日胜过一日,直到我不得不依附于你,旁人看来我是被迫,我心里却知道,是我别无他法。”
“我早知道在这盛京城里没有人可以护住我,但即便是暂时的,我也愿意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