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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梅砚就先沉默了,他甚至已经能预测到宋澜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禁有些后悔。
这是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因为宋澜说:“命啊,少傅,你是朕的命。”
他甚至又称了“朕”,将这句话说得与从前一模一样。
昭阳宫、少傅府、钱塘江、南诏城……曾今无数次的承诺与誓言只是令梅砚心下感动,而这话如今仔说出来,却已经平添了几分酸楚。
梅砚的的确确成了宋澜的命。
——这话竟是一语成谶。
“生同衾死同穴……”梅砚有些怅然地感叹了一句。
宋澜伏在他身上,兴致盎然地盯着他看,笑问:“怎么,这样不好么?”
“好是好,只是……”
宋澜含上他的唇,止住他未说出口的话,贪婪道:“没有只是。”
正是春景繁盛的时候,莺啼燕舞,花开荼蘼,窗台上一盆兰花开得恰到好处,蕊间静静吐着芬芳,纤细的叶茎在风里微微发颤。
梅砚被他吻得起了一层泪,眼尾通红,一副醉玉颓山的面容泛着懒意,喘息却极其费力,薄唇张开又合上,半晌才顺利地吐出一句话来。
“……你竟不让人把话说完。”
宋澜歪了歪头,转而吻上他的耳垂,哄问:“少傅想要说什么?”
“生同衾死同穴……嗯……你别抵着我。”梅砚一句话分成两句说,“只是这辈子……你别咬……这辈子,还不够,我不知足。”
宋澜一顿,一时顾不上意乱情迷,胳膊撑着身体起来,眨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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