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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苦行的路。
宋澜这一夜都没合眼,又怕自己耽搁了朝政更惹梅砚不快,天才亮,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了朝。
如此这般三日,梅砚都没醒过。
他陷在了一个漫长的梦魇里。
——
天顺十六年的隆冬下了一场雪,大雪封路,马车难行,梅砚被那场雪困在了宫里,宋澜便派人收拾了清净雅致的癯仙榭请少傅住着,一待就是半个多月。
有一天,宋澜偷喝了酒,被梅砚逮个正着。
小狼崽子满脸晕红,一头扎在梅砚的怀里,像个热腾腾的火炉子,激得梅砚起了一身的汗,手上的戒尺也落不下去了。
年少的宋澜纠结了很久,终于把他心里的苦闷说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少傅听。
“少傅,昨天上柱国又进宫了,他与皇后说,兵部尚书告老还乡,新顶替上的官员是上柱国的亲信。”宋澜有些酒醉,话说得很慢,“六部的人都快要被上柱国笼络遍了,父皇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白了,他们都想废了本宫。”
梅砚一阵心惊,不由揽了怀里的少年一把。
“殿下这是什么话,你是太子,他们不敢的。”
“他们怎么不敢?”宋澜苦笑了一声,“是本宫太没用了,这偌大的朝堂,又有几个人肯心甘情愿为本宫所用?少傅,废了本宫改立宋南曛为太子,是不是大势所趋?是不是众望所归?”
梅砚抬手揉他的头发:“不是,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臣会为你所用,臣永远不会离开。”
臣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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