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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转身便要走,手才碰上门,却听宋澜淡淡出声:“少傅,你我之间,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那扇门终究没有被推开,梅砚施施然收了手,转过身来。
他清然温和,一张玉脸却不见笑意,只注视着那个穿着九龙袍的少年,“往事已矣,陛下既然要让臣活着,臣只有背着这滔天血罪苟延残喘,既然如此,怎么还能回到当初?”
这是他逼死先帝以后,再一次站在臣子的位置上同宋澜说话。
宋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走近两步,同年少时一样,拽住梅砚的袍袖。
“少傅答应过朕,不会再寻死。”
“是,若非如此,此时臣早登黄泉。”
癯仙榭里的每一个夜晚,他都看见一条鲜血淋漓的河流,一端站着他自己,另一端站着他的祖父和父亲。
梅时庸朝他招手:“景怀啊景怀,你怎么还不过来?”
他要动,宋澜就浑身血污地从那条河里爬出来,流着血泪求他:“少傅,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有些时候,活着真的比死了还要痛,他甚至觉得是自己的罪孽太过深重,所以活该受这样的苦刑。
宋澜抓着他袍袖的手又用了两分力,他的手隔着衣裳,抵上了梅砚的肩膀,将梅砚牢牢箍在怀里。
少年的身上似乎有一团火,梅砚只觉得自己心里那团灰烬都要被他燃起来了。
他努力地不去想除夕夜的那个吻,可唇齿间的酥麻还是泛上来,时时刻刻提醒他,身后的这个少年怀藏着怎样的心思。
他挣扎不得,却被宋澜箍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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