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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眠捏了捏肩,抱怨道:“真麻烦。”
“好看啊!”花冬捧心道:“真好看啊!”她绕着秋眠转了一圈,“阿眠,你以前也定是个极好看的吧!”
晏司秋的壳子底子不差,但他久居此地,无灵气调养,吃穿上也短缺,肤色是不见光的白,也没有多少好气色,个头勉强跟上,肩背较正长壮长宽的少年人而言,仍还是单薄。
这样的骨架子太挑衣服,着重色华裳,若非气度和仪态来撑,怕是会有些不伦不类。
“这……”秋眠听她这样问,含糊道:“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到满脸爬黑红纹路,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但夺舍之人或多或少会与被夺舍的有几分共通的地方,方才秋眠对镜自照,发现晏司秋与他当年的样子似乎有几分相似。
究竟有几分,却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了。
哪怕此时他对鉴的是自己的本相,怕也会如镜中的这张脸一般,熟悉又陌生。
但经不住少女毫不吝啬的夸奖,秋眠跟不上她的伶俐,只能埋头,把粥喝了个精光。
早课开的时辰极早。
秋眠放下勺子,深吸了一口气。
一顿热乎的早食,抵得过清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