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点了一盏油灯,将今日挖回来的蕨根倒进大木盆里,陆景山是壮汉,有出力的活都由他来做,他用木桶在井里打了两桶水上来供季离和云春丽清洗蕨根,将表皮的泥土清洗干净后,就扔到石臼里去,陆景山来将这些蕨根捣碎。
过程繁杂,一不小心就过去了两个时辰,月亮已行至正中,被枝头遮去了一半,云春丽和季离清洗完最后一些蕨根后,云春丽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脸上露出困意。
季离劝道:“干娘,已经是亥时了,你先去睡吧,接下来我和景山哥做就行。”
云春丽上了年纪一向是熬不得夜的,她垂眼看了看也发现没有什么可帮忙的了,于是答应道:“行,我一向是人定前就歇了,今晚也是熬不住了,你和景山弄完就赶快歇息吧。”
说完就打着呵欠回房了。
院里只剩下季离和陆景山两人,感觉夜又安静了几分,四周草丛里传来蟋蟀的鸣叫,村子里时不时有犬吠叫几声,陆景山右手举着木碓,一下一下的捣击着石臼里的蕨根,蕨根被打的稀碎,渐渐的糊成一团。
待陆景山捣好了一些,季离便将臼里的蕨根舀出来放在一旁的纱布上,不断捶打,直到最后一些蕨根被倒如臼内时,陆景山已浑身都出了汗,捣臼是个实打实的体力活,饶是陆景山这样的壮汉也是颇费力的,他拽起衣裳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衣服上扯时,蹲在石臼边上的季离看到了他平整结实的腹肌,还有劲瘦有力的侧腰,两条腹线流畅的从侧腰隐入裤腰里。
季离看到的心慌意乱,脸不经意的开始发烫,他赶忙挪过眼睛,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刚刚偷看到的画面,直叫他心如擂鼓。
终于捣完了所有的蕨根,季离将蕨根放到纱布上,然后包裹起来,用力挤着里面的浆水,不断有浑浊的浆水被挤出流到缸里。
“好了,待它闲置一晚上。”季离微微发了汗,他甩了甩酸软的胳膊,因为疲累,他的声音带了些娇嗔:“手都酸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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