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陆景山啊了两声,“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养病。”他从小就很少跟姑娘哥儿接触,后来去了军营,那里更是连蚊子都是公的,也倒是听那些老兵时常说荤话,但他现在跟这小哥儿待在一起,他整个人都是绷着的,连脚往哪里转都不知道。
小哥儿轻轻笑了笑,“我叫季离,谢谢你救了我,我愿意报答你。”
季离的母亲年轻时家道中落,母亲被变卖到烟尘之地,因为有几分姿色,被当地一户茶庄地主看上了,买了回去养在院子里做了小妾,生下了季离,前年母亲生病去了,今年年初当家家主,也就是季离的父亲,患了绝症很快的去世了,大娘子揽过大权把持家中一切大小事,包括他们这些庶子庶女。
稽朝规定,正妻所出的嫡子嫡女才有继承家业入族谱的资格,妾室所生子女如同奴仆,生死全捏在家中正妻的手中。
季离遇到的那家大娘子泼辣善妒,老爷在世时风流成性,时常流连烟花巷柳,常添妾室,几乎不到她房里来对她没有半分好脸色,因此她心里也是极其怨恨这些妾室连同这些妾室所生之子的。
所以,当她手握大权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卖妾室和庶子庶女,季离就是这样被卖出来的,只是旁的庶子庶女都是贩去做了奴仆仆役,他被留在了最后卖去了青楼。
他原以为从楼上跳下来就可以一死百了,结果没有摔死,又被人贩子扔在船舱内带着一路颠沛流离来了北苍府,人牙子不肯花钱替他医治,又不肯放走他,季离以为自己的结局无非就这样被活活耗死,没想到。
眼前这个男人救了他,虽说是个条件贫苦的农户,但好歹也是个正经人家,这汉子看起来虽说是匪气可怕了些,但既然愿意买回自己又替自己医治,想来也是心好的。
隐隐约约间,他还记得大夫在给自己治腿的时候,咬了这男人一口,他就那么好脾气的任自己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