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然风光,但你这般欢喜,倒也感染了我。”
只是,越往北去,天气愈发寒冷刺骨。
幸而一行人早有准备,所带衣物颇为厚实,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抵御这凛冽的寒意。
有时候,他们会遇到水面结冰,或是水量过少无法通航的情况。
每到这时,一行人便只能让粮船卸货,转由骡车或民船进行陆运,绕过浅段后再重新装船。
这一番折腾,耗时颇多,像庄家楼、猫儿窝等地,便是常见的起剥点。
安陵容看着忙碌的下人,微微皱眉,说道:“这般频繁地转换运输方式,实在耽搁时间。也不知何时才能顺利抵达京城。”
林秀安慰道:“容儿,出门在外,总会遇到些波折。”
“咱们既已选择了水路,这些情况也只能坦然面对。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慢些也无妨。”
安陵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娘说的是,时间也还尚早,咱们一行人平稳到达京城即可。”
于是,这一行人走走停停,在一路的波折与风景变换中,终于赶在二月初八时,快要抵达京城了。
自北运河行至通州地段,众人心中满是期待。
幸而那河道总督提前组织人手疏浚河道、破除坚冰,否则,一行人还不知要在这路途上耽搁多久呢。
通州地段的风景,于安陵容而言,是前世未曾见过的别样风光。
从杭州府一路至京城,虽正值冬季,风光多少有些受限,但一路走来,安陵容已然见识到了诸多不同的场景,心中暗自想着,只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次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
又在路上耽搁了几日,终于,京城那巍峨的轮廓映入众人眼帘。
康熙六十一年二月初十,辰时初刻。
晨曦方才破晓,天际那一抹鱼肚白,正缓缓被旭日的光辉晕染。
安陵容的商队,一路风尘仆仆,终是碾过了最后一段官道,稳稳当当地在崇文门外的石板路上勒马停驻。
此时,车帘悄然掀开一角,早春的寒风,恰似个调皮又莽撞的孩童,裹挟着运河那带着水汽的湿润,以及城门下鼎沸的喧嚣,不由分说地扑面而来。
但见城门洞开之处,青砖券顶的穹窿下,人影如穿梭般往来不绝。
税吏那高亢的吆喝声,与骡马时不时打出的响鼻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别样的市井乐章。
满载漕粮的板车,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朝着朝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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