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那个……救下了我妹妹的公子还在府上吧。”
谢知晏眼皮一跳,脑子稍微一转弯,没什么犹豫的把韩笠给卖了。
“嗯。”
“媛儿想见见他。”公孙宸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无奈。
怪不得,这下谢知晏全然明白过来了。
“不过你们放心,媛儿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无论那位公子愿不愿见媛儿,她都愿意来这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公孙宸是真的宠这个妹妹,说的每句话都为了自己这妹妹着想。
云锦并未立刻就答应,她愿听公孙宸说这许多,一是因为如今公孙家的权柄,二是因为谢知晏对公孙宸的熟悉,她能看得出,晏哥哥对公孙宸的态度很不一样,分明带着欣赏,能让晏哥哥欣赏的人,想来不会差到哪儿去。
“西山的化诚寺在六日后有一场祈福,到时令妹可会去参加?”
“媛儿近日闷在家中,倒也没什么事情,去化诚寺,正好也能散散心。”
公孙宸果然上道,云锦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那届时就劳烦令妹,让我们搭个便车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六日后。
期间公孙家为表诚意,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原本要在数日后才会被问斩的裴家老小上百人的问斩时间提前到了公孙宸来谢府的三日后。
云锦坐在茶楼二层,对面便是菜市口。
裴尚书和裴望慈跪在行刑台上,脑袋被按在了不知沾过多少人鲜血的木墩子上。
数日未曾见过,如今的裴望慈穿着那一身脏兮兮染血的囚衣,双手双脚皆被镣铐所束缚,头上还插着几根杂草,整个人蓬头垢面,哪还有一点往日的风度。
云锦端着茶盏放在下巴前慢悠悠地转悠着,远远看着这一幕。
多熟悉啊,当年她也是被镣铐加身,被送去了北漠。
冥冥中,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又或许是老天的安排,裴望慈睁开眼睛,不偏不倚的往这个方向看过来,虽隔得远,他还是一眼就锁定在了云锦身上。
将要赴死的男人忽然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死鱼般,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很快就被士兵以刀背死死地按在了木墩子上。
“啊,啊啊……”
裴望慈咿咿呀呀的想说些什么。
云锦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的舌头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割去了,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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