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淡了的刀剑伤痕外,最醒目的便是那原本烙有丑陋的奴印的地方。
那道奴印虽已被云锦于几月前剜了下来,碗底大的疤痕却仍在。
她呆呆的望着那道疤痕周围一圈儿的印记,想到了昨夜。
暗室书房内的油灯光亮虽暗,可,他还是将这痕迹看得清楚了。
这样丑陋的疤痕,她看着都觉得丑陋无比的,耻辱的痕迹。
昨夜……
他却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发了疯似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可晏哥哥从来都不曾对不起她什么,这道印记,也并不是他所为。
她抬手,被水泡的略略发白的指尖拂过那道丑陋的疤痕。
晏哥哥,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水波带动花瓣泛起涟漪,云锦靠在浴桶边,一只手搭在浴桶上,瞌着眸子。
四下静谧,昏昏欲睡。
……
钟粹宫。
“废物,本宫让你悄无声息地毁掉她,你告诉本宫云锦不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反而将北府卫给牵扯进去了?”
“娘娘息怒。”
白矖此刻已摘掉面具,跪在地上,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道红痕。
是刚刚被芸贵妃扔出来的砚台给划的。
她却不敢吭声。
“白矖,你身为左护法,连云锦一个指头都伤不了分毫,本宫费心费力培养你,有何用?”
芸贵妃那双美眸中都快喷出了火来了,华美的鹅黄色宫装,如今看着更像是火苗般。
要将白矖给活生生的烧了。
“属下愿凭娘娘责罚,不过,娘娘,属下此次也不是全无收获。”
“说。”
芸贵妃甩开宽袖,坐回了大椅上。
“属下在云锦房里发现了一个男人,那男子中了颤声娇,想必是与云锦一同掉进了暗道。”
“男人?你确定是男人?”
“千真万确,属下与那人打过照面,言行举止,却是男子无疑?”
“那人呢?”
芸贵妃满是怒意的眼神一扫过来,白矖瞬间又低下了头去。
“属下等还在找。”
芸贵妃冷哼一声,阴阳道:“我看你也不必找了,北府卫已替你们寻过一遍了,消息传回来,那暗道里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属下……知道,不过属下真的看到了那男子,就在云锦房里,而且两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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