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药煎好了!”
“装起来。”
言罢,谢知晏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谢夕螺正纳闷儿着,这边刚用药壶装好了药,听到开门声时,她一转头,就瞧见谢知晏换了身行头,浅绿色的长袍,外罩一件松绿色的竹衫,站在那儿跟个贵公子似的,谁能想到这人刚刚还轻描淡写地要揭别人的坏事呢。
“额,二哥,你这是要……”谢夕螺上下打量了一阵儿,“你不会要亲自去送药吧?”
“有什么不妥吗?”
“锦姐姐不是说,不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嘛。”
谢夕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噤了声,算了,她操心这么大多干什么。
她还是想想要怎么应付韩笠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打她手心的师父吧。
“如何?”
谢知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谢夕螺,就在谢夕螺准备夸的时候……
男人忽然摆手,接过谢夕螺手里的东西,“问你好像没什么作用。”
说完,谢知晏飘飘然的走了。
留下谢夕螺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过,没多久,她就更凌乱了,因为从宫里和瑞王府憋了一肚子气的韩笠随后便到了。
“阿宴呢?”
韩笠来到谢府内宅,口干舌燥地猛灌了一口水,转头便去寻谢知晏的身影。
然而廊亭下除了苦读医书的谢夕螺外,便见不到半个影子了。
谢夕螺缓缓从书卷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师父,我哥他去开屏了。”
“什么?”
韩笠在瑞王府和芸贵妃那儿装了几个时辰的孙子,现下只觉得脑子胀呼呼的。
转悠了一阵儿才明白了谢夕螺的意思。
“……”
他就知道,阿宴满脑子里都是云锦,从前入了北府卫,是为了云锦,一步步往上爬,不惜冒着被杀的风险坐到了指挥使的位置上,还是为了云锦。
惦记了多少年了,现下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人还哪能把持得住了。
至于把持不住的某人。
月黑风高,正拎着药爬裴府的院墙。
轻松躲过了巡逻的仆役,男人足尖轻点,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来到了蘅芜苑外。
谢知晏估摸着院墙的高度,向后退了几步,旋即利落的翻墙,落地。
还未来得及起身,冰冷的匕首已抵在颈侧。
“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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