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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联合会里都是聪明人。
大家偶尔有绮念,也都只是点到即止,一句玩笑抛出来,不接话茬就足够了,不用多费口舌。
乌鸦也不会放任别人失控问出这样的话。
他一向认为,作为成年人,想让别人表白的时候不一定能心想事成,但不想让别人表白的时候,是不会有所谓“暧昧”萌芽的。
作为z组的“脑”,他身上没有一颗细胞是真正粗枝大叶的。
加百列使坏的时候他知道,里面有多少真心他也听得出来。
所以乌鸦心跳加速,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清白”的。
他想,两眼一抹黑地面对这个事事与常识相悖的世界时,自己一定露了很多马脚,一定因为惶恐不安胡抓乱拽过,以至于言行过界。
此时惊觉他已经把加百列引到了坑里,乌鸦活像冲动之下杀完人面对尸体崩溃的罪犯,一身冷汗。
乌鸦沉默太久,无声的黑暗忽然粘稠了起来。
这反应和加百列的预期截然不同,黑暗里,加百列盯着天花板的眼睛冰冷起来,声音却带上了笑意:“这个问题这么不好回答?”
是非题当然是送分题,难的从来不是答案,是怎么说出口。
显然,这两头里只有一头不好说。
加百列捏起乌鸦一缕发梢,用指尖慢慢捻着,语气轻柔得像哼歌。
“没关系,你就算一点也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之前那些“其实很喜欢你”的话是骗人的鬼话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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