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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只剩下周元瑢和魏玄极两人。
周元瑢几乎不敢仔细去看魏玄极胸口上的伤,他感到自己心上也像是被开了一个大洞一样,他宁可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他还不会有这样心疼难过。
床上的青年面色惨白,闭着眼睛,睫毛低垂着,看不到那双如墨玉般的眼睛,按照魏玄极的脾性,他受了伤,肯定会委屈巴巴地蹭到周元瑢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对他讲自己很疼,元瑢哥哥给揉揉。
可是现在,青年明明伤得更重,英俊的脸庞都被人打肿了半边,嘴角也破了一块,唇间有凝固的血渍,还不知道是嘴巴里破了流出的血,还是脏腑受伤吐的血,明明看起来更惨了,他却不肯睁开眼睛,委屈地向周元瑢诉说那个可恨的罪魁祸首下手多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