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乐意分享,“前不久他娘就一直打电话催着他早点回来,就是相好一姑娘,想早点安排两人见面。
村里人在他这个岁数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说他好好一高高大大的壮小伙,三十好几了身边也没个贴心人……”
馒头只觉耳边的声音倏尔都远去了,僵硬地站在原地好似身上力气都被抽干。
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冷风肆无忌惮地贴着脖颈钻进来,怀中好似缠了一窝麻蛇,冰冷粘腻的鳞片游离搜刮过,直冻得整颗心发寒发颤。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不然为什么眼睛会这么酸、这么痛。
复杂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你要去相亲,你要和别人结婚生子吗?
那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喉管痉挛着差点发不出声音,苦涩在喉咙深处蔓延开,他艰涩开口:“劳烦问你,你知道宋家在哪吗?我去找他。”
大娘好奇地看了一眼馒头,似是在奇怪人老周家的儿子相亲,他一客人干嘛要去,不过还是指了个方向。
“谢谢。”馒头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
第28章
老周家是祖祖辈辈种地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收成全靠老天爷心情。
到了周恪父亲那辈,老两口憋了老鼻子劲,哼哧哼哧半辈子,炕都快造塌了,也只有周恪这棵独苗苗。
在周父撒手人寰那天,年仅十三的他在病床前尽孝。
周父死死攥着儿子的手,胸腔剧烈起伏和破风箱般费劲喘息,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说两字就喘三喘。
即便如此艰难,他也千叮咛万嘱咐儿子,一定要将血脉传下去,为了让父亲安心,周恪只得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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