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你很讨厌家里,是吗?”
明知故问的话,簕不安对荻园的不耐烦几乎写在脸上。
“……”顿了顿,簕不安笑出声,讽刺拉满:“谁家啊?哥,你真觉得这种地方能叫家里?你要不说,我还以为这是古墓派呢!”
这要是古墓派,那么他的亲亲哥哥就是古墓派传人——冰清玉洁的小龙女。
不过也是暂时的,迟早也是棺材瓤里的死人。簕不安气哼哼想道。
只是心里这么想,面上笑意不减。
“——也不对,你能这么说,这确实是你家,你至少还有唐阿姨。”簕不安笑容灿烂:“我就不一样了,无亲无故,在哪儿不都一样?在外面,想玩就玩想浪就浪,多自由?不比呆着荻山看死人的强?”
相当不成体统,他的恶意是对所有人,包括自己。
“荻山都是死人?”簕崈看着簕不安,问道。
他其实明白簕不安想做什么:离开荻园。很坚决。
来到荻园的人从没有一个像簕不安这样能说走就走,有人是被迫留下,有人被纸醉金迷花了眼,离开荻园不只是走出荻园雕花漆金的大门那么简单。但这些束缚与诱惑对簕不安而言似乎不值一提。
——如果是别人,听簕不安站在脚下寸土寸金的土地上说“自由”,应该会觉得可笑。可是簕崈不觉得可笑,他被一阵风煽动心脏,尤其想到母亲哀戚地说“这很难”时候的神情。
“在荻园上学,再过两年,应该会交给你一些产业,做得好的话,可以……”
“哥。”簕不安打断簕崈,斜挑着狐狸眼,玩味中带着轻佻:“我这也算是抱上大腿了?……他们都以为我不受待见,其实私下里,我跟咱太子爷一张床都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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