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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能帮上忙我就很开心了。

“鱼儿，”温旭尧这会儿打断了程雨想要继续客套的话，“有件事想提前分享给你。”

“明年有个机会，公司有意向派人回国内的分公司，你觉得我要不要争取？”

“我觉得，还是看实际情况最重要，如果……”

程雨抓了抓头髮，撑着脑袋的手盖住了自己发烫的耳尖。

但人生又完全不是这样非黑即白的，他不选择林予安，也不是必须在两人之间要做出一个选择。

“唉。”

连续几天的温度都非常的低，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已经连续好几天出现了低温预警，好像说要下雪来着。

他随手在玻璃上划拉了几下，水珠便沿着窗户往下渗，不太美妙的场景。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程雨给奶奶拉开椅子，“好像是说要下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奶奶手里捧着热汤，感慨地说起美好往事来。

真好啊。

程雨记得很清楚，那年的冬天好冷，冻得人双手发麻。

程雨想起了点什么，有些不自在地抿唇，犹豫间最后还是在奶奶慈爱的注视下开了口，“今年过年，奶奶要去爸妈那吗？”

“不是，没有，他们没有给我打电话。”

“不是不是，那个也没有。”程雨尴尬地摆手，“不是他们，是我自己想问的。”

家庭群里也是悄无声息，程雨想大概率是他们和弟弟三个人另外新建了一个群吧，不然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动静。

想想还真有点心酸，怎么说都自己也是他们的儿子，就算没有感情，待遇也差得太多了。

程雨心底一阵发烫，笑，“好。”

程雨在那个雪天，是被小区楼下的笑闹声吵醒的。

好累啊，今天下午还有一个公司的面试来着。

银装素裹的大地，和冬天的寒冷十分搭配。

那之后，大学毕业以后得第二年，他和林予安正式同居的第一年，下过一场他记忆里有史以来最大的雪。

愚蠢的年轻的程雨，跌入热恋中，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连一句话都没有，随手摆弄的东西，而愚蠢得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妈妈，这个哥哥的雪人堆得好大啊！”

林予安就站在那边上，抬头朝他望了过来。

是回忆里那张年轻帅气的脸， 热恋的时候总喜欢粘着他，虽然从不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或许就是因为年轻， 所以也会这样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像是看见了他， 林予安朝他使劲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