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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安被他一套连招弄得有点懵，这会儿配合着抬起脚。

之前追林予安不要脸的劲原来还能发展到这。

程雨捡完地上的钱，又仔细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任何一张辛苦钱，才神清气爽地从地上起来。

“程雨。”

男人目露晦涩难懂的神情，高傲，难驯，像一条野狗，“我还没同意你走。”

他不想再和他们纠缠，“还想让我干什么？表演一个什么低俗的舞蹈，让你录视频，可以吗？”

程雨当然是开玩笑的。

程雨垂眸，等待着林予安反击，可等了许久，却没听到任何响动。

男人硬朗俊俏的脸憋得通红，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干什么？

程雨不知道林予安在脸红些什么。

程雨自知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及时收了拳头，趁气氛尴尬，赶紧开溜。

“嘶……”

二十八岁以后他就开始养生，应酬也少了，肠胃好得不得了，没想到如今还是败在了二十岁的身体上。

程雨拧开水龙头，用热水认真洗了把脸。

程雨去走廊接了一杯热水灌下肚去，才稍微觉得好受些，清醒点。

虽然赚钱也很重要……

希望林予安的包间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也希望林予安不要太早走了，不然领班要知道他在偷懒，今晚的基础工资可就要被扣走了。

他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他的头脑还是沉的，但没听见领班训人，应该就是没人发现他不见了。

程雨用掌心轻揉着自己的眉骨，觉得自己能分辨东南西北，才给燕楷发消息。

接近早晨的会所没有那么热闹，大部分的客人早就离开，去了别的地方。

略带潮湿的空气被风一吹，惊得人发抖。

不知道燕楷什么时候才能下来，程雨看了一眼手机，也没有短信。

这边城市规划好，发展也好，没有流浪汉和他抢椅子睡，程雨想着，为自己的幸运笑出声。

这个点的马路上车流很少，安静得连风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他想是燕楷下班了吧，于是抬起沉重的头，笑道，“你来啦。”

他忽然变得没有什么戒心，又听见男人问，“你把我当谁了？”

椅子好凉，冻得他屁股都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