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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笑，“不是你说的，让我要点脸吗？我也觉得。”

“好了，”程雨笑着帮他把饮料打开，“快吃吧。”

程雨坐在窗前的地板上，翻着手机里的余额，还剩一千块，这个月搬的话，不仅房租不够，吃饭也成问题了。

“叮——”

程雨扫了手机一眼，是母亲在家庭群发了一个视频，是弟弟程初的视频。

更何况他被母亲嘱咐过，在这个他们家的四人群里，他最好少出声，否则弟弟看见了要生气。

程初今年正准备中考，父母不想他分心。

视频一出，看似四人实则只有三人的小群热闹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他们或许都面对面坐着，却在网络上也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程雨没有把群聊消息屏蔽，等到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他才打开通讯录，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男人的声音不温不火，听起来不意外也没有什么感情。

“预支？”

“六千。”

程雨的房租是父亲直接给房东的，不过程雨的手，他平日里的生活费用得不多，额外加上课上需要的画具，一个月下来，最多也只花四千块。

程德水疑惑心起，口吻严肃下来，“犯什么事了？”

男人在电话那头沉默着，程雨在电话这头接受着沉默的审判。

“谢谢爸爸，我会还给你的。”

程雨只是笑笑，礼貌将电话挂断。

程雨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程德水也是说到做到，挂完电话没两分钟，程雨就收到了钱。

今天有点太晚了，程雨打算明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和房东商量，银盛小区那边，他可以先订下来了。

“看到你了。”

程雨收起手机，快步往他那边走去。

听到夸奖，程雨嘴角弯弯，“有品味。”

“除了需要通宵，要干体力活，其他都好，怎么？小少爷也有兴趣？”

程雨的手细皮嫩肉，瞧着就不是什么干活的料，燕楷隻当他开玩笑，挥挥手让他别闹，“别玩儿了，读你的书去。”

男人突然停下，程雨一个没注意，一头扎进他的后背。

“你缺钱？”燕楷皱眉，“我先借你。”

男人伸手弹他的额头，见程雨捂着脑袋疼得眼泪汪汪，才又转过头去，“不可以，那晚上你跟着我，干不了就马上走，不然经理那边不放人。”

“……”

往后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但他不可能每一分钱都张口跟他们要。

燕楷要是能带着他去打工，他多少应该也能存一点钱，等把奶奶接过来，也不用那么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