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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生了四个娃,离了我,再没男人要你。”
“她男人可真不是人。”
“咱天子城的男人又有哪个是人啊。”
“好羡慕春眠城的女人啊,不想生就不生;
和离还能分家产。”
“比不了,谁叫咱没投胎在这里。”
葵娘蹲在河边一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上;
手中的木棒机械地敲打着浸湿的粗布衣裳。
每一下捶打都震得她手腕发麻;
可这麻木却比不上她心里的疼。
昨天晌午,直到赵大勇说出那句话;
她才发现,她拼命生养的四个孩子。
在这场婚姻里,仅仅是她的软肋。
而不是曾经母亲和祖母说得那样:
多生孩子才能留在丈夫。
对天子、主父的男人来说,孩子越多;
他们就越有底气在家作威作福,打骂奴役妻子。
因为有孩子牵制着女人,他的老婆不敢离开他。
她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三天前她刚四十岁;
可那张脸已经看不出三十来岁妇人应有的模样,倒像是五十开外的老妪。
灰白的头发从粗布头巾里散落几缕;
浮肿的眼皮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颧骨高高凸起,脸颊却凹陷下去。
春眠城的大夫说,生得孩子越多,老得越快。
除非有一堆人伺候你,还能延缓些许。
原来是真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指尖触到的是粗糙如树皮的皮肤。
葵娘望着湍急的河水,一个念头突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跳下去!
跳下去就再也不用忍受繁重的家务;
不用面对丈夫的冷眼;
不用听公婆“生不出儿子”的咒骂。
现在她生了儿子,可结果呢?
丈夫照样在外面花天酒地;
家里照样揭不开锅。
*
玉泉峰上
江月夜披衣起身,赤足踩在温暖的地板上。
没错,这个地板在清晨居然是温的?!
昨夜残留的眩晕感已消散,灵脉中的灵力流转比先前顺畅许多。
铃兰看着没人了,咻地从房梁上飘下来,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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