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气里所有的水分。走下舷梯时,风刮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纾音冻得受不了,隔着口罩,又把围巾往脸上绕了好几圈。张恪只看着她笑。
“你不冷?”她吸吸鼻子。
“哈尔滨冬天零下三十度,这点温度不算什么。”
“……”
陈纾音突然对正在前往的目的地有些恐惧。
张恪身上自带东北男人的爽朗。开玩笑说他爸妈都是工薪阶层,祖上冒青烟拆到几套房,家里就这么很突然的实现了阶级跨越,这才把他送出国的。
又问陈纾音:“你爸妈都在申市?”
陈纾音突然意识到,陈心棠对所有人隐瞒了家庭状况,尤其是她们有一个因为经济问题入狱的父亲。
当年邱复送陈心棠出去是费了一些力的。安置好她,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唯一的麻烦是她再难回国了。
但这些事她没办法告诉张恪。
“我妈过世了。我爸……还在申市。”她这样回答。
好在张恪没再继续问下去。
机场人不多,大多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后续航班还有一个小时到。
候机大厅里,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小声交谈。
张恪去买咖啡了,陈纾音打开手机,看到闻玉发来的照片。一套中式的秀禾,金银秀立体盘扣,图案是并蒂莲开。她说这是出门服,还有一套主纱。
陈纾音敲字进去,“好看。我刚到北京,马上转机——”
话没说完,有人在她身边坐下了,“……谢先生临时有会,他晚点乘专机过去。”
指尖突兀停顿。
她侧头看一眼。
隔壁是个年轻女人,举着手机在讲电话,唇红齿白,一口地道的京腔。
她松口气。
张恪端着咖啡回来,递给陈纾音,“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
“没什么,有点累。”
“飞机上睡会儿。”
“好。”
三年够久了。
久到创口能自愈,疤痕长出新肉。这趟航班是飞哈尔滨的。不可能是他。
一月,正是哈尔滨滴水成冰的时候。
闻玉安排好了接机,直接送她去酒店。
张恪站在出口处打电话,却被告知家里人都去南方旅行了,门卡都没给他留一张。
“谁知道你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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