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挡在额前。剧烈的、没有平复的喘息,她双颊微红,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
张恪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目光,丢了块大毛巾到她头上,“擦擦。”
陈纾音笑笑,没什么力气动,只用毛巾盖住了身体。
太阳落山了,浪人们收板,沿着海岸线往回走。天际线渐渐模糊不清,和黑沉的海平面融成一色。
晚餐是在海滩边吃的。
度假酒店有的是套人消费的法子,就这么支个简易木桌,顶上帷幔一拉,硬生生搞出几分野趣来。只是食材都不算上乘。
某些人很挑剔,对食物尤其是。陈纾音常想,这段宣告死亡的感情,如果硬说有什么遗产留下来,应该是她这张已经被养刁的嘴巴。
只吃几口她就放下刀叉了。
酒店花园里有个小舞台,用餐完毕,金发碧眼的dj在上面喊话,问有没有人愿意上台表演。
“想听什么?”张恪突然问。
“……啊?”
陈纾音还没反应过来,张恪笑笑,移开椅子站起来,径直朝台上走。
他拿了麦。又跟乐队说了几句话。
背景音乐响起来。
我本打算去流浪/把所有回望都交给夕阳/这是我一生最勇敢的瞬间/远在世界尽头的你站在我眼前/
他白衣黑裤,声音低沉动人,看上去有那么点光芒万丈。陈纾音撑着脑袋给他喝彩。直到临近结束,她才听到——
“明天周六,可以把一起出去玩,改成我们去约会吗?”张恪拿着话筒问。
隔着人潮,他们目光对上。陈纾音一时分不清这是歌词,还是他真的在问。
晚餐结束,张恪送陈纾音回房间。
他们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陈纾音想了想,问他:“为什么留在巴黎?”
课题已经结束了,陈心棠三个月前就飞回美国了,和教授一起。
张恪比陈心棠大几届,今年刚刚毕业。只回校处理了相关事宜,没过多久又回了巴黎。
“美国不好吗?”
张恪耸耸肩,“挺好。但我得亲眼看着巴黎圣母院修好。”
这个理由显然太天马行空了。陈纾音不是无知少女,她看得懂他眼睛里的东西。她停下脚步,“因为我?”
海滩上人潮散去,海浪声此起彼伏,在耳边轻轻震鸣着。
张恪说“是”。
他双手揣兜,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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